屋里的灯被啪的拍亮,来者揉着眉心环视满屋狼藉,微不可察地叹口气。
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朝里望了一眼,不出所料看见床上蜷缩着的一团。卧室里杂乱得一言难尽,各种东西该不在哪儿就在哪儿,十分具有个人特色。
简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。
最近两人都忙得找不到北,见面时间更是硬从被咖啡拯救的时间里挤出来的。
他很是忿忿。
就给我留个背影。还是团成一团的。
然后他想了想,才轻轻带上门出去。客厅茶几上咖啡和烟灰齐飞,泡面啤酒天一色,画面有点美。
作吧你,可长点心。
第二天郑支队支楞着满头乱毛出来,奇迹般地发现一个干净得多的……狗窝,茶几上的啤酒瓶一个都没剩,白茫茫一片真干净。除了一张白纸和上面压着的一个易拉罐扣环——被粗糙工后神似而形不似的指环。
纸上就龙飞凤舞两字儿,聘礼。
反了天了,他盯着纸磨牙。
门被打开,郑霖扑过去把人捞进怀里,把手亮给肖小爷看。
夭寿,卡住拿不下来了。不过很快他们都没心思想这事儿了。
掐腰风衣不错,郑霖餍足地想。